旋轉西蘭花.

Russian Roulette.

#恩丞#《爱情经》(短/完)

爱情经

 

*请勿上升,感谢阅读。

*时间线有私设,很烂,介意请慎入。

 

*CP:徐圣恩×范丞丞

*BGM:花好月圆夜 -- 任贤齐/杨千嬅

 

 

                           

                        此爱不要实习期,正等你呀你。*

 

*

 

《观》上线那晚,我和Plan.B去吃大排档。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担任制作人,其实挺紧张的。我发微博说我和徐圣恩写词的时候脑袋爆炸天天打坐其实是真的,开始制作之前我俩还去了一间据说特别灵验的庙里上了香,求了佛珠。我记得在大厂的时候,朱正廷说每次他一有什么事儿,就会对着佛珠念叨,念叨完了心里就踏实多了。

 

范丞丞就从他背后跳出来,嬉皮笑脸地说毕竟正廷年纪大了嘛,自然惹来一阵暴打。他满练习室的跑,最后钻进徐圣恩的怀里:“圣恩保护我!我用十包辣条收买你!”

 

那十包辣条最后究竟有没有兑现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现在看来可能十包辣条已经喂不饱徐圣恩了——他已经吃了十八串牛板筋十五串鸡胗了。

 

“你看着咋这么饿啊。”我盯着那堆竹签,比了个大拇指。

 

“呃,”他擦了擦嘴,笑了,“也不是饿……就是不踏实。”

 

我猜测他是在担心我们的歌能否得到认可,毕竟现在我们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偶像了,歌曲的播放量实际上也是对我们能力的一种评测和反映。要说不紧张,那不可能,我也紧张,词曲都是用了心的,但若是大家不买账,我估计我也得难过一阵子。

 

但我又不能说什么“随缘”之类的话,这太佛了,我本身没这么佛,徐圣恩有时候佛,但他燥起来又比谁都燥。在我思考措辞的时候微信忽然响了起来,是小鬼的语音。我点开就是他吵吵闹闹的声音:“我去,杰哥你俩这搞得不错啊!”

 

我乐了:“你听了?”

 

“那当然!之前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我觉得太酷了!”那边一声闷响,我估计着他是说到兴头上拍了身边的什么物件,他有这么个小毛病,但知道的人却不多,“八十一难他们得到真理最后世人没开封!我去,炫呆!”

 

我是外放的,徐圣恩一开始还给我装出一副没偷听的样儿,结果小鬼的赞美蹦跳出来,他又笑了,看起来挺开心。那会儿在嘻哈帮的时候,徐圣恩就是爱笑的,其次是范丞丞那个小皮孩儿。徐圣恩爱笑大概是因为他是天生的笑面人,范丞丞到底是个小孩儿,什么小事儿都能把他逗笑,鼻子都皱起来。

 

我又跟我这个小弟弟扯了几句,转头对着徐圣恩说:“你看,这反响不挺好的。”

 

他摸摸鼻子,没说话,又开始吃。

 

挂在天上的月亮很圆,我觉得徐圣恩的脸也会跟着变得很圆:“你可以少吃一点的我觉得,你之后不是还要参加节目?”

 

“嘻哈世界不要太在意颜值。”他说。

 

我正欲反驳,他的微信响了。他一面擦手一面划开手机,举给我看,是卜凡。大凡子发来贺电几个字还挺逗,我都能想象出他的青岛口音了。当年嘻哈帮的情谊果然还在,我举杯和他撞了一下,但他看起来好像还是有点忧郁。

 

虽然我们都是搞嘻哈的,但我觉得他还是和我们有点不一样。大概是因为他那书香门第的出身?我想象了一下他小时候练字画画努力考一本大学的样子,觉得文人骨子里大概都得带点忧郁。忧郁放进黑怕世界要是处理妥当虽然不是另辟蹊径,但其实也挺有魅力的,不过我觉得他现在的忧郁可能不是为了创作。

 

“呃,我说……”

 

他抬起头看我,正等我下文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叫唤起来。我伸长脖子去看,上头挂了两个字,丞丞。

 

我们嘻哈帮的又一位成员。

 

徐圣恩一下子甩了肉串,一边胡乱擦着手一边接起电话。今晚的月亮不仅圆,还亮,我看见徐圣恩的眼睛,总觉得他把月亮抓进去了。

 

“丞丞,晚上好啊。”

 

“嗯,对,就前阵子和你杰哥一起制作的……哈哈,没有故意瞒着你,之前就说着要一起合作的嘛。啊?当然想了,不是怕你没时间一起合作吗……没有没有,我期待,特别期待,真的。”

 

啧啧。

 

我抓过徐圣恩盘子里的鸡胗开始啃。挺香的,难怪他刚才吃了那么多,虽然他吃的时候看起来完全没有享受食物的幸福样子。

 

五月真热啊,我抬起头看着昏暗的路灯下飞舞的小虫子,光晕好像一枚琥珀。

 

这时候的徐圣恩既不会抢回我手里的烤串,也不会和我一样对着小飞虫思考人生,这时候我觉得忧郁其实是人天生的一种情感,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谁都能感受到。我听着徐圣恩的声音,能想象出电话那端范丞丞的样子。

 

在机场,没吃饱,首尔很热,估计北京更热。徐圣恩让他买花露水,我很不客气地笑了,也是,范丞丞皮薄肉嫩血好喝的,蚊子肯定都惦记他。徐圣恩又说:“我觉得你可以少吃点冰淇淋,凉,对胃不好,而且热量高容易胖——我没有说你胖,我是说你之后不还上节目呢吗,对吧。”

 

“我?我也上……你听说了啊?嗯,就是那个说唱。我当然会加油的哈哈哈。是啊,所以我最近也吃的比较少。你也是啊?呃……这么少……你其实也可以适当多吃点健康的东西,比如西兰花……好不吃不吃,我知道它难吃。”

 

……也不是谁说的嘻哈世界不在意颜值。

 

我估计范丞丞又是在撒娇了。

 

眼睛弯弯的,笑声呆呆的。

 

在大厂的时候,范丞丞就是一个很擅长撒娇的人,其实也不是和任何人都能那么亲近。根据我对星座不完整的浅显研究,在陌生人面前他们双子座普遍都很高冷,熟了就是——拿范丞丞来说,呆头鹅,爱福西西。那会儿没人能抵挡他的撒娇,徐圣恩也不能,要说徐圣恩是个温柔款,其实也不尽然,“狠毒男孩”也不是白叫的,可到了范丞丞面前,他倒真是能表现出不一样的一面。

 

这就容易让我想起《特务J》,我私下有理性分析过这首歌和徐圣恩的适配度,不能说很低吧,但其实也不太高。不过那时候范丞丞一想做什么就爱拉着徐圣恩,软磨硬泡就能成功给徐圣恩洗脑。连组建嘻哈帮的时候都是如此,他跳到徐圣恩的背上,装出凶巴巴的样子:“不加入就把你处理掉!”跟山大王似的,其实还挺狐假虎威。徐圣恩一点挣扎也没有,托着他的大长腿,艰难讨饶:“我加入我加入……我快被勒死了……”

 

不过,要是其实被洗脑的人,心里早就有打算了呢?

 

这个想法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对面徐圣恩却开始“喂”个不停。他苦着脸把手机拿下来:“这时候没电,真是……”

 

“要不你……”

 

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跳起来钻进烧烤摊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我一愣,结了帐跟过去,就看见他抱着红色的座机从里头又钻了出来,门帘一晃一晃的,初夏的风很浅,这时候混着花香和街边小吃的味道,不奇怪,反而有点好闻。

 

徐圣恩蹲在墙边,手速飞快摁下号码。我也就不深究他怎么把那串数字记那么清楚了,反正他忙着继续对话,也不会和我解释。

 

“刚刚没电了……”

 

“真没有故意挂,真的真的。”

 

“你听完了?真的吗?那你感觉怎么样……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嗯,我知道是你的真心话,好了好了不用夸了,真的,你的赞美我都收到了,我当然会记在心里。歌词啊,歌词都是心里话,嗯,嗯……我会加油的,你也是啊。”

 

“好,一会儿我也转告给你胡巴哥。”

 

突然被cue让我有点惊讶,还行,小皮孩儿还是比较有良心的,没忘了我。我钻进小卖部又买了两瓶水,正要递给徐圣恩,瞥见他那沉浸在交谈中的忘我模样,我又慢慢放回脚边了——我可没兴趣当“罪人”。

 

小卖部里的老板娘正在放歌,老旧略艳俗的情歌一首接一首。我抬头数星星的时候《花好月圆夜》就飘了出来,这歌有几个年头了,我总觉得自己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是个初中生?又或者是小学生?老情歌大概总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它们有些年岁了,可里头的情感又总是记得很清楚。

 

在我把路边的花数了七十九遍以后,徐圣恩终于挂了电话。我听到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夜空中,染上了烤牛板筋的香气,染上了花朵的清甜味道,染上了月光,还有这一部老旧的红色的电话的感情。

 

里面有什么感情呢?有多少人用它传递着感情呢?我猜这部电话一定也有生命吧,有了感情,有了心意。

 

徐圣恩的心意也被它收藏了。

 

“嗯,约好了。”

 

花好月圆夜,花好月圆时。其实也不一定要花都开月真圆,人也相见。有些事情不用说太明白,要说懂的人都懂,大概也就是这么个理。

 

一共花了三十一块五的电话费,徐圣恩没要找回来的五毛,他买了包辣条。我俩走在街上,月光流落,我哼了一句“八十一难他们得到真理最后世人没开封”,徐圣恩正要跟着一起哼的时候,我说:“你开封了。”

 

他一愣:“啊?”

 

“爱情经咯。”我笑道。

 

他呆了一秒,又或者两秒,也笑了。他可能也不算完全意义上的笑面人吧,他只是想为喜欢的人笑而已。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很轻地回答道:

 

“开封了。”

 

Fin.

 

*出自歌曲《花好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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