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西蘭花.

众生爱你

*请勿上升，感谢阅读。
*送给面面@夜行西皮士 ，生日快乐。愿你新火新茶，诗酒年华。

*CP：黄明昊×范丞丞
*BGM：胭脂扣 -- 张国荣

*时间线有私设，流水账故事，介意请慎入。

                         那些心愿一直在实现，从落雪到融雪。


00.

地铁6号线上水站1号出口，步行7分钟。

麻浦区，西桥洞，403-15。

二楼。

01. 

黄明昊从小就不太喜欢甜食。无论是模样精致的蛋糕还是色调浪漫的果汁，不喜欢那么就是不喜欢，就好比少年时在校门口和同学分别的那个时刻，母亲把价格昂贵的蛋糕送给同学*，大家都露出了非常惊喜的表情，唯有他看不明白那厚重的奶油和新鲜水果有什么值得被爱的意义。

不太喜欢甜食的小孩子一半是天生，一半可能是受了成长过程中的某种伤害，譬如坏肚子或者拔蛀牙。对于黄明昊而言应当倾向于后一种，甜食于他而言代表分别。被送到杭州的前一晚，他吃了一大盒冰淇淋。母亲素来不许他吃太多这样凉性的甜食，但那个晚上她什么也没说。

之后就听不见温州那别人难懂的方言了。西湖很大也很美，可惜他都比不上马二先生，人家是精神空虚地来了一句“真乃‘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他则只会说美，然后摇摇头拒绝长辈递来的棉花糖。

“谢谢，可是我不爱吃甜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弯弯，摆出了很甜蜜的笑容，人们都吃这一套，他明白，但他装糊涂，然后把真实存在的淡漠藏在笑容下面。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甜蜜。甜蜜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分别，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比如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他再一次认识到这个问题，是在参加《Produce 101》第二季前范丞丞给他买了一块儿提拉米苏蛋糕。

那时候范丞丞放进公司没多久，唱跳能力都不允许他也参与其中。连发型都是，小寸头刚刚养长了一些，但至少没之前那么扎手了，可惜还是没办法做出什么帅气造型。而在这之前大家和他的关系经历了同龄人之间的亲密和因为他的家庭背景的原因产生了隔阂与疏远等一连串的复杂感情变化，黄明昊亦在其中，搬出他从小就擅长的与人交往的种种技巧，不会让那些疏远范丞丞的人顺带着疏远他，也不会让范丞丞觉察得太明白。

黄明昊一直觉得范丞丞是真的不明白这些事。

他觉得他被保护得太好了，虽然也听过许多闲言碎语，但因为被爱的原因，所以总是天真而温顺，尽管生来就是矜贵面孔，可笑起来还是毫无心事的模样。

于是就真的会把自己当成朋友看待，但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觉得他很傻。

真的很傻。黄明昊想，因为太傻了，所以才如此喜爱甜食吧，还热衷于把这些腻腻歪歪的食物分享给大家。他总是在笑，为大家能够接受他的分享而开心不已。但他一定不知道，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大家就把那些高热量的糖果饼干全部都扔掉了。

黄明昊很无奈，他攥着手里的曲奇饼干，抬起头就能看见范丞丞快乐的背影。我大概真的是一个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吧，他这样想着，眼明手快地收走那些被丢弃的糖果和饼干，再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样做除却那所谓的“人际关系”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理由，但望着范丞丞的背影好像思考理由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样大概也算种亲密。

能够亲密到何种程度呢？他从办公室出来，在走廊碰见了探头探脑的范丞丞，对方在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跑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能帮你吗？”他说，看起来像只懂得报恩的猫咪。

黄明昊歪着头笑道：“你要替我去参加比赛吗？”

他把事情讲了个大概，范丞丞安静地听着。他很少这么安静，大部分时候他都是个叽叽喳喳不安分的人。听完后他静默了很久，大概是雪从飘落到融化的时间那么久，然后他抬起眼说：“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二月底吧。”

“哦……还能陪你过个生日吧？”

黄明昊愣了愣：“应该……行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说不好，或许是五月六月，或许更早，又或许我只去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黄明昊说，“哥哥，你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一些。”

他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可能，我回来的速度，就像你的头发生长的速度那样快吧。”

范丞丞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是很快，不过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的头发已经长到了可以做帅气造型的程度，就像你一样。”

他伸出手，捻住一缕黄明昊的头发：“大概这样的时候，我就变得有能力了吧。”

“就可以去……更好地成为一名偶像，可以出道的那种。”

“Justin啊——”范丞丞靠到他的肩膀上，也不去思考黄明昊尚且还在长身体，肩膀有点瘦弱，骨架坚硬，他靠过去，闭上眼，就像藏进了云里，“我想出道。”

“——要是能和你一起，就好了。”


而他们对于时间的估计总是不够妥帖。黄明昊没能留在这里过一个生日，节目组的通知就过来了。他坐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刚刚染成金色的头发蓬松而柔软，擦过毛衣和衬衫时总是带起静电。在沉默的时刻范丞丞推门进来，一只手背在身后，看起来有点雀跃。

“我带了惊喜给你。”他说。

黄明昊抬起头笑了，他看见自己的发丝在空中飘过，晕影好像一道光，范丞丞从那道光里探出头来：“哥哥是要进我的行李箱和我一起走吗？”

“那好像有点难。”范丞丞也笑了，然后盘腿坐到他对面，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精巧的盒子，“但这个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Justin，我可以陪你提前把生日过了。”

范丞丞动作轻快地拆开盒子，淡粉的丝带落到黄明昊的衬衫上，像一座花桥。

那里面是一块提拉米苏。

香甜，精致。宿舍的灯光没有那么强烈，晃上的晕影有点像波浪。范丞丞又开始叽叽喳喳了，什么因为不太熟悉首尔的街道所以找这家店找了很久，什么店主姐姐长得很好看，什么据说这家超级好吃，什么排队，什么坐地铁，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范丞丞。”黄明昊忽然说，他叫了他的名字，但不生硬，只是带了一点微凉的尾音，“其实我不是特别喜欢甜食。”

范丞丞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你每次都吃掉了我分的所有甜食，对吧。我看见了，他们扔掉，然后你都捡起来了。你吃掉了，对吧？”

他换了个语调重复道：“你吃掉了，对吧。”

这话落进空气的同时，范丞丞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他没有求证或是威胁的意思，也没有博取同情或是渴望善意谎言的情愫，不怯懦，也不悲哀。那眼睛很安静，黄明昊忽然意识到，可能他也没自己想的那么蠢或是幼稚，他同样敏感，只是爱笑而已。

于是他也笑了，他说对，我都吃掉了，虽然没那么喜欢。

“但是很好吃。”

然后他低下头凝望着那块提拉米苏：“我的生日蛋糕对吧……那我吃之前先许个愿吧。”

说着双手合十，微微垂头，摆出许愿的样子。可是他的脑海中流淌过很多言语，很多人的脸，很多道光。他什么也没看清，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他是这样以为的，但是一睁眼就对上了范丞丞的眼睛，好像那些以为真的变成了虚假的自以为是。可最后他也只是笑着切了一大块儿送进嘴里，范丞丞哼着生日歌，末了来抢蛋糕。奶油挂在黄明昊的嘴角，他含糊不清地说：“我十五岁了。”

“我早就十五岁了。”

“这有什么可炫耀的啊。”

“要是你能陪我过生日就好了。”范丞丞忽然说，“就在六月中，也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扯着自己的头发：“那会儿应该长得很长了吧。”

黄明昊没有接话，他缓慢地咀嚼着蛋糕，有一点甜，有一点苦，奶油融化成雪。他总是想起雪来，范丞丞来的时候是初冬，雪很大，松软而白，但没有范丞丞白，他白得有些透明。而他的生日在冬末，雪会小很多，有点脆弱，总是在眨眼之间就消失了。

这大概是他过的，最简单的，最无趣的生日了。

但也因为太过甜蜜，于是生出许多情愫来。

他无端想起小时候离开温州前吃的那一大盒冰淇淋。他只记得凉，但想不起来究竟是所有甜蜜的口味中的哪一种了。但这块提拉米苏的味道他的感知却无比清楚，或许是因为这是一场崭新的别离。没有人规定别离都有相聚和重逢的好结局，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长大之后忽然开始犹豫。

“我会回来的。”他最后这样说。

“毕竟我们，还要一起出道来着。”

02.

“就是这里，超级棒。”

“远吗？”

“稍微有一点，营业时间是在下午，我把路线写给你，实在不行就问问路人吧。”

“谢谢你。”

“话说回来，怎么忽然想吃提拉米苏？”

“啊，因为——”

03.

一定要给每一次重逢相聚取名字或是寻找意义，大概“约定”能够成为一个听起来很美好的词语。大部分时候黄明昊从来不觉得别离之后还能有什么好结局，这或许是因为他对于等候一类的词语过于敏感了。敏感源于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不堪结果，或者是因为太过信赖而惨遭背叛，又或许是因为还记得被抽离时刻的疼痛。

他回来的时候，夏天已经到了。

叶子变得很绿，公司楼下的花都渐趋开放了。他揉着眼睛推开门，扑上去抱住了还在睡觉的范丞丞。那是温热的，柔软的，也是真的。

他蹭了蹭范丞丞的头发：“长长了好多，一定能够做一个超级帅气的造型。”

“出道时，一定是最帅气的人。”

范丞丞还有点晕，揽着他的后背的手飘忽如云。黄明昊自己把手臂收紧了，他没有等范丞丞清醒，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话：“你看，我回来了，赶上了你的生日。”

“到时候订个超大的蛋糕给哥哥。”他说，“加好多糖浆糖霜奶油果酱，做成最甜最甜最甜的那种。”

他在离开范丞丞的时候还把甜食和别离挂钩，再回来时得到了不算迎接的迎接，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这一件事就已经可以完整改变他对于甜食或是别离的所有的认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的一件小事为什么能有这样大的力量，非要深究答案大概是因为换了一个对象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吃了太多来自于范丞丞的甜食分享。

是否有些人生来就是如此？

可以如此甜蜜，拥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能让人忘记过去，又或是接受曾经不能接受的东西，明白所有的分别，只要愿意，总能有个美好的重新再见的结局。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相仿，但在这样的认知成立后他忽然觉得过去的自己真是幼稚非常。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总是思考分别的坏结局，以致于从一开始就去保持距离，平白无故造成很多伤害。

怎么不去想，会一直在一起呢？

有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从他开始明白别离的意义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有一种看破红尘一样的淡漠，直到此时此刻，直到范丞丞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嗯，他才明白这其中的不妥。

他想，从前过的就过去吧。

往后真心待你，也来得及。反正我们都还年轻，有大把的光阴。

他意识到这件事，大概用了——从雪飘落，到融化，那么久。

这时雪水成河，春天破土出生了。

04.

“您好，请问这家店是在这里吗？”

“我看看哦……你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沿着这个方向直走就可以了。”

“啊，谢谢。”

“没关系，你看起来有点像之前电视上那个……”

“是吗？”他甜甜地笑了笑，韩语还稍微有点蹩脚，但咬字清楚，“总有人这么说，不过我不是啦，大概只是像吧。我们其实还是很不一样的。”

05.

范丞丞生日那天练习生们凑到一起，到公司后面的烤肉店聚餐。

这时候的范丞丞已经拥有了很帅气的发型，中分，染成了栗色。他虽然贪嘴，但公司管理到底还是相当严格的，每日摄入糖分无数还是没有怎么胖起来，反而稍微瘦出了尖下巴。

聚餐定在下午五点，在这之前他得到了可以和家里人通话的优待。在听到母亲声音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但下一瞬间他想起了黄明昊，如果他的红眼睛被黄明昊看见了，大概会被无情嘲笑很久。从前黄明昊绝对不会嘲笑他，总是带着一种乖巧，可是在黄明昊从那个节目中回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从乖顺变成了小学生式的幼稚交往，然而事实上他却觉得这样互相嘲笑的生活比从前单方面的乖巧和接受要快乐得多。

他挂了电话蹦跳回宿舍，推开门却发现黄明昊并不在。他喊了两声，没有应答，而对方留了一张解释一切的纸条。

“抱歉晚上去不了了，哥哥千万不要介意啊。不过我有别的惊喜给你哦。”

黄明昊的字和他的字一样，除了名字能签出帅气模样以外，其他的字都笨拙又幼稚，说白了就是丑。范丞丞捧着纸条静静地看，总觉得黄明昊是非常用力地，写下了这些字。

事物一旦郑重起来，模样就不重要了。


范丞丞坐在烤肉店里，被簇拥着戴上幼稚的生日帽，有人在给他唱歌，有人给他涂抹奶油。他听见滋滋作响的烤肉声，闻到调料的香气，世界饱满而喧嚣，人们各有各的快乐。

他想他也是快乐的。

在黄明昊不曾出席的他的十七岁生日会上，他想他是快乐的。尽管他不在——但是，范丞丞吹灭了蜡烛，却觉得有一道光在他的心里缓缓升起，那颜色像极了黄明昊的头发，金灿灿的，是那么明亮，那是神圣的颜色，是朝气蓬勃的颜色，人们也常常将它称作收获。那道光里黄明昊说，哥哥你要等我，等我的惊喜。

然后他吃了一口蛋糕，恍惚中想起了那块买给提前过十五岁生日的黄明昊的提拉米苏。他们头挨着头分吃了，蛋糕盒上有一颗心，他一抬眼就看见它正对着他们。

在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刹那，范丞丞感觉有人拉住了他。那是非常温热的手，里面好像藏着温水。

“生日快乐。”

有人凑近了他，顺着交握的手形成了一个拥抱。柔软而蓬松的头发擦过他的下颚，那个少年在他的耳边轻轻笑了起来。

“要永远快乐啊，范丞丞。”

黄明昊喊着他的全名，声音像早春的风，还带着融化的雪的味道，那是清新的，不染杂质。

“所以我的惊喜呢？”范丞丞垂着头，在对方的肩膀上埋了一会儿，小声咕哝道，“要是骗我的话你就死定了，我可只有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

“当然不会骗你了。我从来不会骗你，”黄明昊捧过来一个蛋糕盒，“那时候说着会回来——”

“我就真的回来了，不是吗？”

他拆开那个蛋糕盒，里面是一块儿提拉米苏：“你听说过KOMANS吗，都说那里的提拉米苏很好吃，但因为开门时间比较晚，所以没办法去帮你庆生了。”

“不过就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对吧。”他又说，“和那时一样。”

“以后也该如此。”黄明昊拉着他的手，他们盘腿坐在地上，画面像极了那个冬天。但这时候窗外是首尔的夏夜，星星明亮，黄明昊温声道，“这是我们的约定，可以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06.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我从来都不是那个节目里可爱的金发男孩。我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我们永远不一样。他是可爱的“Justin”，可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普通的黄明昊而已。

在所有人都说着要在这个节目里出道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笑弯了眼睛，让他们都觉察不到我的拒绝。

因为答应了你，要在你的头发长到合适长度的时候回去。

因为答应了你，要一起出道。

所以除了你，谁都不行了。


黄明昊抬起眼，他伸出小指勾住了范丞丞的，然后他笑道：“好吗？”

十七岁的少年拉住了他的小指。

他听见他的声音，很轻——是雪融化的声音。


“好。”

07.

“所以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你知不知道。”范丞丞翻了个白眼，“你真是笨死了，看来只有在买蛋糕上比较有天赋。”

“喂！吐出来还我！”

“才不。”

“那你就告诉我你许了什么心愿！”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心愿啊！”范丞丞撇撇嘴，“就你十五岁的时候的那个，你那会儿真的很认真地样子，实现了吗？”

黄明昊歪着头笑了：“一直在实现。”

“哈？”

“一直在实现，”他重复道，“我看见了，也感受到了，我也在努力去做。这是一个很好很漫长的心愿嘛。”

范丞丞不明所以，黄明昊却已经开始转移话题了：“下次你再许愿就是十八岁了，变成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样子了。”

“有点期待来着。”

黄明昊安静了一秒，然后笑道：

“我会陪你的。”


——所以你要等我。

——等我，“带你走”。*

08.

众生爱你。

他想他大概是许了这样一个愿望，在十五岁的时候，窗外没有下雪，宿舍里很温暖，坐在他面前的范丞丞头发还没有特别长，但好像在他回来之前，就能变成最帅气的模样。

其实他很少许愿，因为别人想要的东西他几乎都拥有了。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想要的东西，或许很久之前一切都不够明朗，包括被星探发现于是决定去做偶像都像是一时兴起。

可是他遇见了范丞丞。

从此以后，愿望都有了归处。

黄明昊笑着吃了一大口提拉米苏，他把这个味道和小时候的那盒冰淇淋比了比，发现果然还是能真正拥有的，滋味最甜蜜。

甜蜜就可以了，不用加后续。

除非这个后续是——

09.

“我们会一起出道的吧。”

“会的。”黄明昊说，“一定会的。”

“那我把这个愿望说出来了，也一定会的吗？”

范丞丞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傻，还有点可爱。

“当然会了。”黄明昊也笑了。

“因为这可不是愿望啊——”

“这是我们，约好的事情。”

在夏夜晚风吹过窗边的风铃的时刻，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道。

10.

——终生爱你。


Fin.

*来自关于Justin的一个知乎问题。
*出自《儒林外史》。
*是提拉米苏蛋糕的含义。

写得有点不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意识流，反而是个流水账，希望面面和大家别嫌弃…

43对于我而言意味着太多种感情，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清，少年人的心事奇妙且纯粹，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存在。